散文 忆起新疆手抓羊肉

       2009年秋天，随着兰新铁路二线建设拉开序幕，我和兄弟们一起来到了新疆。到新疆后，我们最大的感受是，吃手抓羊肉给我们带来了别样的感受。
       第一次到新疆，那时我认为，吃手抓羊肉无非是多备点酱油，有酱油调味，什么食物都可以对付。在这以前我感觉，手抓羊肉一定难以入口，鲜血淋漓，膻气扑鼻。可是当我真的吃了第一口手抓羊肉，印象完全改变了——味道好吃极了。所谓手抓羊肉，其实就是水煮羊肉，但是，这个水煮又不同于内地的水煮肉片，它加了很多调料，说是水煮，其实不是的。手抓羊肉是真正的白水煮羊肉，将羊肉切成拳头大的块状，洗净后下入锅内用清水煮。先用猛火煮开，然后文火慢煮，边煮边撇掉上面飘浮的泡沫，至锅内水发白为止。煮到一定时候，可以加点盐，也可以不加盐，因为羊肉本来就有咸味。给羊喂饲料，饲料里是加了盐的，口味不重的人，根本不需加盐。也有吃的时候现蘸盐现吃的，这要根据各人的口味。羊肉煮到六、七成熟即可，喜欢生点的，五六成熟就可以了，但内地去的人，不习惯腥膻，按我的标准，最好是熟透的那种。我了解过长年生长的新疆的人，他们说，手抓羊肉之所名以手抓，是因为肉块大，筷子夹不起来，必须用手拿着吃，所以叫手抓羊肉。
吃手抓羊肉首先吃的是个鲜。手抓羊肉的原料一般都是现宰的羊，血都没有放净放尽，就入锅水煮，鲜味是可想而知的。新鲜的羊肉不加任何佐料，自然有股子膻气。不喜欢膻味的人，可能有些受不了，起初，我就属于那种有点“受不了”的人，而喜欢的人，膻味其实就是香味，鲜味。我虽然不太适应膻味，但在大家的“招领”下，基本也就适应了。新疆羊与内地羊虽然都有膻味，但膻味有很大的不同，新疆羊的膻味膻得并不浓，膻中带香。
       吃手抓羊肉的第二个特点，便是得吃出豪气。前面说的半生不熟是一种豪气，大块是一种大气。要说这种豪气加大气，是与大口大口的喝酒分不开的。吃手抓羊肉要喝酒，白酒，最好是度数高一些的。一手举起一块羊肉，一手端起一碗酒，一边将羊肉啃得流油，一边大口喝酒，那股子爽气劲是圈外人难以享受的。新疆的白酒有很多种，我们喝的是伊犁特，这种酒比较烈，但味道爽透，一口下去，直入肺腑。酒还在肚子里发烧，羊肉便马上进去扑灭，酒肉中和，生出的便是豪气。豪气一上来，便要唱，便要跳，这就是大气。唱的是高原红，达板城的姑娘真漂亮，山歌野调，词记不住了，便即兴现编，席上见到什么唱什么。调子起高了，唱便成了吼，狼一样的嗥叫，外面的人听起来似乎感到有点恐怖，但室内的气氛却逐渐达到了顶点。老的唱，小的也唱，男的唱，女的也唱，最后成了一锅粥。这时盆里的羊肉也告罄，大家头都有些晕乎，东倒西歪……
       据当地的老乡们讲，新疆的羊肉以昌吉地区木垒县的最著名。其实，在新疆呆了近两年，其它都或多或少的体验过，唯有没有比较手抓羊肉是哪里的好。我还听人说，吃羊肉还要就着洋葱。新疆的洋葱叫皮牙子，个大味甜，不像内地那么辛辣。皮牙子得生吃。有了新鲜的皮牙子，羊肉不仅不膻，其鲜味也更浓郁。这到让我觉得，洋葱应该改名为羊葱，因为它是为吃手抓羊肉准备的洋葱。
       如今，忆起新疆手抓羊肉，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。朋友，如果你有机会到新疆可别忘了品尝下这里的手抓羊肉，它定会让你感受到异域新疆别样的饮食文化，独特的风采和魅力。（中铁四局南京分公司    叶子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