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野艾香自飘

发布日期:2013-06-19 来源:《铁道建设》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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■散文/○左新国

端午临近。

一杆杆野艾笔直向天,如枪似戟,立正在向阳的山坡上。一个人躬身垂着,一只手紧紧攥住艾杆,另一只手握住镰刀轻轻掠过,艾应声卧倒,倾斜的伤口干净整齐,绿色“鲜血”猝然断流,没有知觉。

野艾被带进城市,三杆一束,五杆一把,枝叶招展像猎猎旗帜,新鲜地活在露珠的瞳孔中,被我们一哄领回了家,共过一个悠远而古老的节日。

野艾,它被插在形形色色的门上,举头三尺可以望见,轻轻低头可以闻到。我们在它的注视下进进出出,内心踏实像秤砣落地;它随意地躺在窗台上,或站在某个角落里,一柄生锈的花剪与它相依为命,隐匿的锋刃镀不亮它的憔悴容颜,毛茸茸的时光从叶边蹑脚走过;它被一针一线地缝入囊中,像糯米包入了青青粽叶,在男人与女人中间传递定情,与他们肌肤亲近。有时也悬挂在高处,与“平安结”一道,默默地替我们逼退某些邪毒,为我们保佑祝福每一个日子。

野艾以“爱”的名义,让我们集合在它的强大气息与影子下,相亲相爱,不离不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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