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文 月季雨中添诗意

进入五月以来，古城金陵南京的天气就像娃娃的脸，时而睛时而雨，昨日的还穿着夏日的短袖衫，今天又换上了保暖的秋装了。一场雨就这么来了，气温骤降，从昨天到今天，雨哗啦哗啦一直下个不停。
我打着伞穿过小区的花园，朵朵月季在雨中绽放，在凉风细雨中，低浅地颔着首，我忍不住停下脚步，驻足观赏。一阵风吹过来，那朵朵月季也随风轻摆，抖落了几滴雨珠，又有几滴，挂在花瓣上，摇摇欲坠。月季花是我所在小区的一大靓点，花园里一大簇一大簇的，它开在五月的阳光下，开在炎炎烈日下，开在飒飒的秋风里。我自认为五月的月季开得最艳，雨中的月季最美，最惹人怜爱。
雨声急促，雨点不停的敲击着伞，凉意习习。我蹲下身来，拨开花枝，小心翼翼地走进花丛，亲近月季。枝头上，一簇簇的月季在雨中盛开，有着一种令人心灵颤动的圣洁的美。月季的枝与花和我如此亲近，花朵拂过我的脸，留下一片水痕一抹暗香。朵朵可爱的月季在雨中浸润着，花枝、花瓣、花蕊上，都挂满了晶莹的雨滴，颗颗粒粒如散珠碎玉，悬转欲滴。它们在风雨中相互依偎，绽放着如少女般清纯的笑脸，贪恋着这场雨，让人不忍心触摸它们，生怕惊动了一个美丽的梦。
雨似乎比先前更加紧了，身旁的花枝在雨中簌簌抖动，不时的有雨珠和花瓣落下来，地上的花瓣和枝上的月季俨然就像一片素裹的冰雪世界，冷香可以接天。枝下的花瓣，如同一曲缥缈而伤感的弦乐。花也香，雨也密，香雾迷离，分不清那是花，那是雨，这清凉的芬芳，这芬芳的清凉，花香水色，似梦而非梦，这美丽而圣洁的陶醉与洗礼，这会竟让我如此刻骨铭心，不由得想起李重元“杜宇声声不忍闻，欲黄昏，雨打梨花深闭门。”；李清照的“昨夜雨疏风骤，浓睡不消残酒，试问卷帘人，却道海棠依旧，知否，知否，应是红肥绿瘦。”这花与诗，浇上这缠绵的细雨，营造出一片美丽的忧伤，让人深深地体会到人类古今相通的一种美好情感，虽年华更替，终也不改。
我不清楚，是这场雨增添了它美丽的程度，还是它令这暮色更具诗意？或者说，因为这场雨和月季的“相逢”，更能使这眼前的景致胜却“人间无数”胜景。可这熙熙攘攘人世间，又有多少这样的美丽的相逢？像徐志摩那样：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，像一朵水莲，不胜凉风的娇羞。或者……
但是，我的心里会有一朵永远盛开的月季，无论春夏，还是秋冬。（叶子）